商周出版

《寧可為夢想使壞，也不要窮忙一輩子》

每天做做藝術

我總是會碰到剛走出大學校門、充滿創意的年輕人。他們在酒吧打工、在餐廳端盤子、在書店的層架間穿梭、在Gap服飾店裡摺牛仔褲、在辦公室中忙碌。每個人都在想辦法生存下來，每個人都在試圖找出下一步的出路，希望在我們這個老態龍鍾、龐大無比的世界裡，卡進一個位置。對大多數這些年輕人而言，挑戰是如此嚴峻不仁。實情確實如此。

我對他們的建議，總是老話一句：「每天做做藝術。」

當我說做「藝術」，並不必然意謂繪畫、文學或音樂等等高檔貨。這裡的「藝術」，是指對你來說，最有意義、最有力量的事物──不管它是什麼。

所以，唯有自己才知道什麼是自己的藝術。我的藝術始終是畫漫畫。但對其他人來說，卻可能是做生意、下廚、做木工、絹印T恤，或是募款做慈善。就像艾拉‧費茲潔拉（Ella Fitzgerald）曾經唱過的：「不是你做什麼，而是你做的方式。」

這即是我執行好多年的使壞計畫。我還記得我二十五、六歲時，在芝加哥的一間廣告公司中成天工作，下班後，我並沒有回家看電視或跟室友出門鬼混，反而跑到一間當地的咖啡店，在吧台邊拉出一張高腳椅，連續坐在那裡好幾個鐘頭，埋首畫漫畫。我只是保持畫畫的習慣。即便我的漫畫並非曠世傑作，即便它也不能賣錢，即便某些服務生與店內熟客偶爾會嘲笑我說：「該去過過正常生活」，我還是依然故我畫下去。

但最後卻成功了。最後這些漫畫還不賴，最後終於能賣錢，最後我不再需要白天去上班，最後我終於過上正常生活。結局皆大歡喜。

我並不期待有錢，我並無等待「被發掘」，我也沒有期待別人的認同。我只是持續畫著圖，每一天都在畫。

當我年紀還小時，有一位才華卓越的鋼琴師曾經對我說，每天練琴五分鐘，勝過一週一次練上兩小時。我從未忘記這個忠告。